禁区蝴蝶🦋
第一章
——不敢有风 不敢有声 这爱情无人证,
——飞天遁地 贪一刻的乐极忘形,
——好想说谎 不眨眼睛 这爱情无人性。
王鹤棣再次遇见虞书欣是在苍兰诀之后的第十三年。
十三是个很不吉利的数字,王鹤棣如是想道。其实虞书欣还是很漂亮,这是第二个念头。
只是手指上的婚戒亮得有些刺人眼,王鹤棣眨了眨眼睛,还是有些恨自己视力太好,好到一眼就能看见。
他突然想起来他也送过虞书欣这么一套首饰,也有戒指。怎么就换了呢,怎么就不是他的了呢。
王鹤棣愣神间摸到了自己手指上尺寸不那么合适的戒指,觉得自己好笑,有什么资格去评判虞书欣。她到底为什么要把不体面分开几乎扯破脸皮的前任放在心上,更遑论已婚还戴前任送的戒指这么荒唐的想法。
虞书欣第一万次恨自己记性好,恨自己过了十多年还能保留那份一眼就能看见王鹤棣的天分。她觉得自己在犯贱,两个人都已婚多年早就开始新的生活了,她不需要再给那个过客多少眼神。
算了,别欲盖弥彰。这个过客路过的时候好像搅得她心头一片泥泞。
她恨他,那肯定。若不是他那个好死不死的这么多年都没断掉的圈外女友他和她当年不至于那么不体面,be到人尽皆知到现在娱乐圈盘点过世CP还要把他俩拉上来遛一遛。
早就有人和她说过没那么爱自然不会有恨,虞书欣明白,骗得别人骗不了自己,她这一辈子都没办法对王鹤棣做到心如止水。
也从来没办法拒绝他恳切的要求。
就像现在。昏暗的内场好像很少有人在乎这对当年轰轰烈烈的CP阔别十三年的相遇。所以王鹤棣大胆到她有些害怕。
为她递来酒杯,她刚要庆幸幸好这边人比较少,相熟的人应该不会有太多反应。王鹤棣的手指悄悄在她手掌心剐蹭两下的时候虞书欣觉得全身血液都在往脸上涌。
再次感谢内场的昏暗,幸好除了王鹤棣没人看得出她的不正常。王鹤棣显然觉得反应不够,又补了一句。
“怎么,记不得了?还是说和你老公做多了就还真忘了我了?忘了你在我身底下怎么叫的?”
他说的话太露骨和他露出来那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着实不符。如果不是王鹤棣几乎凑在她耳朵边说话,虞书欣怕是也要和旁人一样相信他只是在同她叙旧。
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在叙旧。如果不是他方才剐蹭她的时候冰凉的戒指硌得她疼的话。
她无比恨她这好死不死的记性,当初两个人谈恋爱的时候王鹤棣也喜欢搞这一套。那么多人呢,他刮刮她手心也就是在问。
“今晚做不做?”她当然没拒绝过。
但是虞书欣也没想到王鹤棣能不要脸到这个地步,两个人都结婚的情况下还要搞年少轻狂那一套。
她盯着他侧脸出了神,倒也没那么缱绻地想两个人之前的点点滴滴,她就是在想,王鹤棣好像真的没怎么变。
算了不去想了。“怎么,答应吗?”王鹤棣又问了。她还能说什么。
她遇到王鹤棣,还能说什么?
抱着虞书欣滚到床上的时候王鹤棣才有了和她重逢的实感。一手钳制住虞书欣的手腕叫她动弹不得,王鹤棣一边去解她衬衫的扣子一边几乎是在开玩笑。
“十三年,统共这么大个圈子,我真佩服你。虞书欣。”
怎么就能做到不想我的?
虞书欣在他身下费力地想挣脱,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很久没有这样被束缚的感觉了,又陌生又熟悉,好像风浪一下子涌过来,她要被拍到沙滩上似的。
王鹤棣更生气了,虞书欣手上的戒指又刺到他眼睛了。他索性把那戒指从她手上摘下来,动作当然算不上什么轻柔。几乎是一把撸下来。
他盯着戒指内圈的花纹出了神,“哟。什么意思啊,一生所爱啊?虞书欣你对谁都这样说啊。你不是说你一生所爱是我吗?”
王鹤棣语气轻佻到虞书欣都要以为他不在乎了,如果他握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没有发抖的话。
虞书欣觉得自己有些哑火,但是就有那么股情绪要喷发。她知道这样子王鹤棣绝对会生气,可她就是想说。
“刘艺品味不错。我老公品味也不错,你说是不是?他品味可比你好多了。”
王鹤棣没接她的茬,将她的婚戒戴到自己无名指上,“哦,那就让你那有品味的老公看看我是怎么做你的,让他看看你有多浪,有多喜欢我这副身子。”
虞书欣觉得自己好像一摊烂软的泥,被他颠来倒去反复蹂躏。平白无故生出几分快感,她流着泪去回应王鹤棣粗暴却又凌乱的吻,吻得两个人都眼睛发红才敢去脱王鹤棣的衣服。
王鹤棣这几年和有病一样洗纹身,有的已经洗得干净有的好像又不那么干净。虞书欣摸了摸他的背,哑着嗓子问他,“你这没洗干净啊,中间这一块什么啊。刘艺和你上床也忍得下去。”她大概以为自己在活跃气氛。
王鹤棣却好像更疯了点。将她脖颈间那条戴了十几年的蝴蝶项链用蛮力塞到她嘴里,叫她说不出话来。
“说的没一句爱听的。”
冰凉的金属在嘴里的滋味不好受,虞书欣却也懒得将它拿出来。明眼人都知道蝴蝶意味着什么,王鹤棣清楚,虞书欣也清楚。虞书欣疯到哪怕王鹤棣现在问她还爱不爱他,她也要发疯似的和王鹤棣接吻然后和他说这辈子就爱这么一个。
王鹤棣前戏做得不怎么多就直入正题。虞书欣的身体对他倒是半点不排斥,熟悉得好像这中间十三年都没存在过似的。没过多言语,他一口咬上了虞书欣的脖子,狼叼住猎物似的狠狠研磨。细密的疼痛也带来难言的快感。听着耳边虞书欣溢出的娇吟,王鹤棣动作不停,换着角度坏心眼地撞着她的敏感点,她受不住这样的猛烈,紧紧攀住他的背。虞书欣在他耳边低低的喘息,要命。这样的事情两人太过熟悉,做过无数次,契合得好像天生一对。但是他看得到她眼角的泪。
他发了疯似的和她接吻。蝴蝶项链硌得人舌头疼,心也疼。
随着最后一次挺入,王鹤棣埋在虞书欣脖颈处喘着粗气。虞书欣的习惯没改,还是喜欢揉揉他湿透了的头发。
王鹤棣半晌没说话,到最后撸下手上累赘似的两枚戒指。甩到床底下也不管马上找不找得到。
他问虞书欣,又有点当初可怜兮兮的样子,“你有心吗虞书欣。你记不得了。”
虞书欣也想回他,说不出口。
我要是真没有心就好了,那我就不该记得,不该明白,你洗到一半中间留一块那片纹身,是我当初想让你洗掉纹我名字的。
中间留的那一块空白,是为了我对不对?王鹤棣你说话啊。虞书欣哭得没有声音。
王鹤棣在她眉心轻轻落下一个吻。
我是个烂人,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谁说没良心不能爱的,我对你有心。
虞书欣,那一块是为你留的。
我说的是我的心。